裴辰并没有什幺喜好，因此没有拒绝的理由，最后还是答应去一趟。

地处稍微有点偏僻，至少大众运输不会到，还要走一小段路。

许多律师的目标是靠自主结案活下去，他没有什幺愿景也没有什幺想法。

身份信念与荣誉感这种东西，在他面前都是多余，至少在呼吸以外是多余。

他踏进普通的办公大楼，不怎幺高调也不怎幺低调，至少他想尽量减少脚上皮鞋敲在反光地面的声响。

没有蹑手但蹑脚，做贼似的。

跟保全报告了一下，再拿出那封邀请函，顺利踏进了门禁，他没料到还要进感应门，有点新奇。

富丽堂皇的大公司也不是没见过，就是太空旷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保全通知后来了一位朴素戴着银框眼镜的男子，自称是来带路的，全身上下都是打工人的气息，捏着资料夹的手像在抗议要早点下班。

上身白衬衫，下身黑色直筒裤配布鞋，看来在这边上班不怎幺讲求着装？

走在前方的引路人脖子上戴着工牌，叫陈默，疑似是大头照的地方被遮住了。

裴辰有点脸盲，可能源自于他不怎幺看别人的脸，他有时连自己长什幺样都记不住。

感觉待久了空调温度会让他感冒，大厅宽阔并无其他能获取讯息的来源，四面墙看起来都长一样，这让他有点头晕目眩。

跟着陈默走进电梯，对方按下第十八层的按钮，搭电梯直上到顶楼。

这难道是在暗示他这里是十八层地狱？虽然他没有宗教信仰，但走路的过程有些枯燥乏味，靠胡思乱想填补一下脑海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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