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后，林向暮真的当作甚幺都没发生，照常跟邹立衍相处。

她们两人之间就是公事公办，一出系馆就两不相干。虽然心里对于八卦很好奇，但是自己毕竟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一旦消息走漏，绝对会被邹立衍千刀万剐。想着想着，林向暮的求生意志就超越了好奇心。

相较于林向暮的若无其事，邹立衍的态度就有点微妙了。林向暮甚至觉得邹立衍似乎变得有一点点亲切，至少他现在已经愿意叫林向暮的名字，而不是只叫她「欸」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

「林向暮，我这边差不多了，我想妳应该不用再补实验数据了。」邹立衍对着在显微镜前埋头量测的林向暮说。

「收工！」邹立衍站起身，伸了一个很大的懒腰。

「你确定吗？」听见邹立衍大发慈悲的打算收工，林向暮心中狂喜。

她为了邹立衍研讨会的报告，已经快一个星期都午夜才回到宿舍，「我真的要收样品了喔！」林向暮转头望向邹立衍，想寻求更确认的答案。

她原本不大的眼睛经过好几天的熬夜，黑眼圈加水肿让她的视线更狭窄，从小小的狭缝中看出去，她看见，那个跟她在实验室同进同出的家伙，依旧保有充满光泽的细腻皮肤，还有气势十足锐利眼神。

「天生丽质这种东西，真恼人！」林向暮自言自语。

「什幺？」邹立衍看了她一眼。

「我说，终于可以不用补数据，太棒了。」林向暮对着邹立衍摆出最客套的笑容。这次赶实验实在太苦了，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系馆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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