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冲了澡后，温时予把妆也卸了。

当他回到房里时，谭知仁依然躺在原处，除了胸口的起伏之外，全身动也不动。他好笑地抓住谭知仁的脚踝摇晃，但谭知仁只是咕哝着，擡起手遮住脸。

温时予只好亲自动手，将保险套从谭知仁疲软的阴茎上拔下，再拿来沾湿的面纸。他其实并不介意，毕竟这也在他的服务范围内。

然而或许让温时予替他处理秽物，还是有点太尴尬了，谭知仁呻吟一声，撑着身子坐起来。嗫嚅一声，接过他手上的面纸。「谢了。」

空气中情欲的氛围逐渐消散，温时予拿出过夜用的T恤和干净的内裤套上，从另一侧爬上床，用棉被将自己的身体裹住。

当谭知仁走出浴室，温时予看见的，又是作为他同学的谭知仁了。

床铺在谭知仁的体重下摇晃，他的体温出现在温时予左边的床位。

「所以⋯⋯你觉得还可以吗？」谭知仁咬着口腔内侧的皮肉，正直勾勾地看着温时予。

温时予翻过身，面对谭知仁。「什幺？」

「我说刚刚那个。」谭知仁的手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下，打出无意义的手势。「你觉得怎幺样？」

「首先，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温时予无法抑制嘴角上扬。「而且，我从来不做顾客满意度调查。」

谭知仁抿起嘴。他垂下视线，若有所思。

「但如果你问我的话，我觉得很好。」温时予好心地补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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