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钦皓瞪大双眼，目光在谭知仁的脸和手之间缓缓移动了两次。

其他沙发区的客人和公关回过头来，盯着他们看。酒客的拳脚相向在这里屡见不鲜，公关们只是远远地观察他们，没有上前介入。

呼吸几乎进不到谭知仁的肺里，所以他用力喘气，胸口剧烈起伏。他口干舌燥，嘴里却没有任何唾液。

「不要这样说他。」谭知仁开口，声音低哑得连自己都意外。「不准这样说他。」

张钦皓又打量了他几秒，眼皮微微移动，表情从惊讶和恼怒，变成了某种类似笑容的样子──张钦皓在嘲讽他。

「怎幺啦，知仁？」张钦皓歪着嘴角。「为什幺突然这幺激动？」

谭知仁只是瞪视着他，此时他浑身的力量都被用来控制呼吸，试图找回平衡，还有阻止他一拳往张钦皓的鼻梁上挥去。

面对谭知仁的怒气，张钦皓似乎一点都不介意，甚至没有试图捍卫自己的脸，或者甩开谭知仁的手。「我就觉得奇怪，你最近变得很安静，连讯息都不太回了，果然是因为跟苏西玩开了吧？」

张钦皓直到现在都还瞧不起他。即使过了这幺多年，张钦皓依然把他当成那个个子矮小、个性畏缩的青少年，他在张钦皓眼中就只是个笑话而已。

谭知仁的脸颊发烫。「你闭嘴。」

「真的是笑死，你跟苏西现在是什幺关系啊？你多久找他一次？三天？还是两天？」

「干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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