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仁回来时，温时予正在他的房间里。少了晚上的工作，他手上突然多出大把的时间，他把这些时间拿来看书，读他落下的功课进度，或者只是发呆。

这对以前的他来说，几乎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奢侈。

听到谭知仁关门的声音，温时予的眼神虽然还停留在商业法的教科书上，但他的大脑已经没有在吸收与理解文字的意思，他所有的感官，都被召集去聆听谭知仁的脚步声。

当对方来到房门口，温时予颈后的汗毛便竖了起来。

他回过头，正好和站在门边的谭知仁对上眼。「嗨。」

谭知仁像是被他的动作或声音吓了一跳，在门框旁煞住脚步。

「呃，嗨。」

「上班顺利吗？」

温时予转过身，准备从椅子上站起来。

谭知仁见状快步走进房间里，在他站起前来到床边，让他起身的动作顿住。他擡起头，看着谭知仁的表情。

「怎幺了？」温时予打量他的脸。「今天国中生很皮吗？」

「跟他们没关系，我只是⋯⋯」谭知仁在床沿坐下，双手撑着床垫。「有一些事想跟你说。」

温时予无法阻止自己一边的眉毛向上挑起。

「什幺事？」

「我只是觉得，我从来没有好好和你说过内心话。」谭知仁低声说，撇撇嘴角，又补上一句：「我是说，如果你想听的话。」

温时予花了两秒钟思考这个问题，最终微微一笑。

「机会难得，请说。」

谭知仁哼笑一声，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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