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我们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林子谦,以及出国留学。
尽管,高敬轩从很早以前就知道林子谦的存在;尽管,我每天都在想,高敬轩什幺时候会被迫走上他父亲安排好的留学之路,并且,可能和Mina一起出国?
在寒流来袭的那一周,妈妈突然打给我:「这个周末有没有空回家吃个饭?我跟中药行的老板买了几斤燕窝,也买了一只鸡,想炖给妳好好补身体。」
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但一听到鸡汤两个字,我眼睛瞬间一亮。
从小到大,我只有在生病到没法下床时,才有机会喝到妈妈亲手炖的鸡汤,那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汤,有妈妈的担心和爱,以及我少数在家里感受到关注的时刻。
「好呀!我可以把周末的打工跟家教排开,有没有想要什幺?我从台北带回去给妳!」我开心地回应,而妈妈只是沉默了两秒,感觉是努力在挤出点笑容:「不用不用,把钱留着,人回来就好。」
爸妈从我一出生就忙着顾便当店,妈妈有限的精力,通常都拿来照顾爸爸的坏脾气以及收拾家里的烂摊子,所剩无几的经历还要照顾常闯祸的弟弟,而姊姊总是能聪明地在需要时游走在爸妈之中,小从几百块的零用钱、大到叫爸妈帮忙付她在外的房租,她总是能把自己的责任轻易地转嫁到爸妈身上。
我也曾想过,自己是否也能厚着脸皮向爸妈要生活费,但从小就知道爸妈常跟亲戚借钱,甚至需要标会钱度过便当店运转不来的时候,所以每当一些任性的想法浮现时,我很快就会压下这些念头,心底想的都是那个态度卑微、低头恳求亲友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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