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选村》

第七章：启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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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来了。

暴雨像是一堵墙，白茫茫地砸在瓦片与石板路上，

排水沟里满是黄泥与枯叶，漫过路面，

雨水沿着巷弄蜿蜒，汇进村中央那口老井。

夜里，风啸得像鬼在村里奔跑，

门被拍得「啪啪」作响，

窗纸破了，冷风钻进屋内，

带来潮湿腥甜的气味。

我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水窖，

雨水倾泻而下，

砸在黑亮的水面，

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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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

「砰——」

一声闷响，

像是什幺东西被扯裂，

水窖深处传来低沉的震动，

连地面都跟着微微颤了一下。

雨太大，没人听见。

只有我，

听见水底深处传来的，

「咔……咔……」

像是撕裂骨头的声音，

混着水流撞击破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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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进雨里，打着手电，

照见水窖边缘的砖石塌陷，

泥土被冲刷出一个暗洞，

黑水从窖里不断渗出，

混着水草和青苔，

还有——

闪烁的绿光。

那绿光一闪一闪，

黏在雨水里漂浮，

顺着巷口小水沟，

流向村中的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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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呼吸，

只看见那绿光在雨里盘旋，

像极了在水窖中见过的那些「火点」，

只是，

更多，

更亮。

我忽然想起爷爷笔记上那句：

> 「若见绿火，莫要呼喊。」

我死死咬住嘴唇，

退后一步，

雨水从发丝滴下，

滴进井口，

带着那些绿光一起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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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雨还在下，

但婴儿的哭声却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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