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欣会议室的灯没开，靠着窗外的街灯映着两人的影子，静静落在墙上。

苏沐橙坐在沙发边缘，双手交叠握在膝上，望着空荡荡的白墙，良久没说话。

叶修靠在窗边，拿了根烟，但没点火，只在指间转着，给出一个开口的缓冲节奏。

「……我该怎幺做？」苏沐橙终于开口。

叶修低头看着那根未点的烟，把它折断，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你知道答案的，问我干嘛？」

「嗯……我知道。」她低笑了一声，「只是，还是想听你说。」

「那我说了啊。」叶修擡头看她，眼神一如过去无数次指导她时那样清明，「像平常一样，全力以赴。」

苏沐橙没点头，也没反驳，眼眶泛红地笑了笑：「对不起。」

「对不起谁？」

「……你啊。你是我最想并肩作战的人，但这次——」

「等等，」叶修举手打断她，「你这幺说，我是不是该问你，过去几年都是演戏？」

「不是！」

「那不就好了。妳其实清楚得很，场上是对手，场下是朋友——这行不讲『情分』，只讲『输赢』。」

「……我只是心情有点复杂嘛。」

他笑了一下，「你是苏沐橙，是首席枪砲师。你什幺都清楚。」

他走到她面前，像过去每一次她伤心困顿时那样，轻轻地、自然地伸出手臂，将她搂住。

不近不远，只是刚好地围出一个适当又温暖的距离，没用力，也没太久。

接着，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鼓励：「加油。等你打完，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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