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一到，叶家的餐桌上久违坐满了五位叶家人。

一家五口，十年来第一次这样坐齐。

叶母一边看着管家把汤盛进众人碗里，一边淡淡地说：「难得你回来，还记得家门在哪啊？」

叶修坐得挺直，手放在桌边，平静回道：「我知道，你们在等我某天自己回来，我也……一直在想怎幺回来。」

叶父从书房走出来，坐下，和叶老一样面色严肃，纷纷拿起筷子。

叶修看了一眼，也跟着拿起筷子。

饭桌上的对话不咸不淡，除了沉默寡言的二位男性长辈，叶秋偶尔吐槽两句，叶母则在菜太咸或汤太热这些枝微末节上来回转移话题。

叶修没有说太多，直到菜吃得差不多了，才放下碗筷，轻声开口：「我这次回来，是想正式说一声：我不会再逃。」

叶母微微一顿，叶父和叶老擡头看他，神色不明。

叶修看着他们，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又清楚：「十年前，我会离开，是因为不想走一条被安排好的路。那时候的我太年轻，没有办法解释什幺，也没有本钱讨论『选择』。」

「但我知道，如果我不走，就没机会证明……我真的能靠自己，活出一条想走的路。」

「你是活出来了。」叶父终于开口回应，「把整个圈子都掀翻了。」

话里没有怒意，也没有讽刺，只是一种多年来压抑过后的释然。

「我看了你们的比赛。」他继续说，「也看了你……发的那条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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