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快醒醒！书包不要了吗？」商店老板大力摇晃毛子泽着急的喊着。

「不如我把他送到医院吧！」司机大叔提议把昏迷的毛子泽送到医院。

「他一看就是累了，不用去什幺医院。」商店老板操着方言，口气丝毫不紧张。

『日出终有日落，月有阴晴圆缺不曾改变，四季轮替神明都不曾插手，你拿什幺交换？』

毛子泽猛然惊醒，不知道是谁在跟他说话。

他身上的衣服都已风干，他在纸板上坐了一会儿「是在商店老板这里啊！」

一排排货架在他身边，他艰难的起身，双腿像被人拖着，脚几乎擡不起来，指缝夹杂泥沙，膝盖伤痕累累，他苦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心里明白「原来神明也救不了」。

他觉得有些蠢，自己怎幺净做些徒劳无功的事？

「小伙子，你醒啦！」老板从柜台起身想扶他一把，却被拒绝，少年是爱面子的，咬着牙痛也不喊，他挥挥手提起书包，独自地往门口移动。

黑漆漆的夜晚，一抹月亮与寂寂的道路，推开了老旧的玻璃门，门上生锈的风铃发出难听的框啷声。

计程车司机本来在车上呼噜噜的沉睡，听见开门声发动了车辆，起初他缓慢地跟在少年身后，看见他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踩下油门跟到毛子泽身旁。

「上车吧！我要回城里捎你一趟。」司机大叔热情的邀请毛子泽上车。

大叔的善良，让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再次失守，坚强的少年意志溃败，他把脸埋进书包里，在计程车的后座哭的表情扭曲，司机大叔默默的把广播的音量调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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