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望日，长安，大明宫，朔望朝

升旗。啪！绳子断了，旗落。

续绳，再升。

百官分列于前。

尚书令洛水。

吏部尚书赵仕。

民部尚书郑洁行。

库部尚书关柴。

礼部尚书连杰，告病未至。

兵部尚书之位空着。

刑部尚书李长公主幸。

农部尚书刘威。

工部尚书廖喆。

中书令段烈。

侍中位置空着。

殿中监秦勤琴。

国子祭酒谢出人。

钦天监正尤伯鸿。

虚应一应故事，散朝。

上书房

「……陛下，还记得我以前怎幺教你的牛奶燕窝吗？」李幸搅着碗里的燕窝，说：「煮牛奶，切忌大火，会断其鲜，须以小火文煮，收干水分……」

「我我记得，煮牛奶时，燕窝以清泉泡发三次，每必须沥干水分，以避杂味。切记贪名贵而用血燕，药性不合。」李智櫶道：「罢，将燕窝沥干入奶中，煮至稠，下糖、枣，忌黑糖、黑枣。燕窝滋阴，牛奶补虚，一君一臣，须以性凉的冰糖为佐，性温的红枣为使。」

「没错，世间万物有序，急躁不得。李勇柏的事，你做的太过了。」李幸道。

「不是我做的，真的。你知道那天我进宫说了什幺吗？」李智櫶叹息说：「我原本是要劝兄长兄终弟及……你知道他是不婚主义。但我什幺都还没说，他就主动让位了！我杀他干嘛？李仁格都还活着！……现在死了。」

书院，长老堂

谢出人回到青山上课。日光透屋顶流到学生们身上，陈元火大步走到中央，全身红衣，头戴高冠，面容沧桑，目光如炬。郭文曲跟进，长须微拂，手持笏板，挺立一旁。辛常明殿后，关门，站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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