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寅时,县衙雅室,灯火通明却气氛冰冷。
陈逐川坐在案后,宣纸上的丹青已经完成大半,只要落款用印便能挂起,但最后收尾他却迟迟无法下笔,原因他自己心里有数。
他把玩着硕大珍珠,心中有很多想法在激荡重组。
他知道很多人私下笑他贪财,连手上的玉扳指都是他们笑他俗气的明证,但他不喜解释,也无须解释。他喜欢只有自己知道个中诀窍的掌握感,那些下人百姓这样理解很好,正因为这样认识,他们才会主动奉上金银珠宝,希望自己能给他们日常事务中行点方便。
玩赏够了,他将珍珠收回小盒,重新放进案后的暗格中。
但真正有力的是地位,金银财宝终归是办事的法子不是办事的目的,就像一心珠虽然珍贵,但能令人将它找来的那份权威才是真值得追求的,杜氏库房中的锦缎价值不斐,但终归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想到杜氏,陈逐川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心想:杜老太死了的确干脆,此人一除,县内大户串联的能力动机自是少了大半。原本迟迟不肯下手也是怕做得过了,想等剿灭戾戈后,再从匪帮窝里生出点证据来个名正言顺。
但现在的情况也不是最坏,当日街坊都见着了县衙没带走杜欢、杜景兄弟。现在杜景一起死在牢中,说是劫牢失败两人被正法,就算还有人有声音,最差也不过是各说各话。至于杜欢那个出了名的急肠子倒是其次,等他憋不住了自然会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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