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后操场边缘的石椅上，林芷彤静静坐着，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斜洒下来，影子在她膝上的支架一晃一晃。

她的手里，捧着一件皱折过的黑色羽球裙。

那是她最常穿的比赛裙，侧边还绣着小小的「ICHS」字样。只是现在，她盯着那道曾经属于她日常的一部分，却突然感到陌生。

她的膝盖，还留着手术后那道红色的疤。像一条隐形的分界线，把她跟「从前的自己」划了开来。

「早上没吃饭吗？」

沈奕翔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便利商店纸袋，语气一如往常。

「啊……吃了。」她慌忙把裙子塞进袋子里，像被偷看心事的小孩。

他没多问，只是坐到她旁边，把两盒热过的烧卖放在石椅上，「多吃一点，训练分析很花脑力。」

她低声笑了笑，却没接话。

风有点凉，她悄悄把外套拉紧，然后看着远处操场一群学弟妹在做跑步训练，眼神不自觉暗了些。

「我刚刚试了一下裙子……不太行。」她轻声说，像随口提起，但声音里有一点点垮掉的边角。

沈奕翔转头看了她一眼，什幺也没说，只是默默把烧卖盒打开，拿了竹签，自己先吃了一颗。

「……你不会说点什幺啊？」她问。

他咬着烧卖，咀嚼完后，淡淡道：「裙子这种东西，天气热才穿，现在还没夏天。」

她怔了一下，接着失笑：「这是什幺安慰方式？」

「你不是要我说点什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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