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吹不出来?」
何梓桓没回应,专心对着短吸管吹气,黏在最前方的胶鼓出一个小泡,却旋即破洞漏风。他从鼻腔重重地哼出气,取下胶,从管状容器挤出新的来。「这包也是瑕疵品吧。」他睨了眼写有「太空气球」的外包装。
时近黄昏,天色仍亮,他们并坐在林荫大道上的一个长凳。一旁散着几台轮子沾染尘土的回力车,有的一下子就故障,害他输了几场。
他目前的战绩屈居下风。
「我的跟你换?」说完,温允康轻松吹出一个比拳头还大的泡。透明的泡泡表面有着独特的光泽,在夕阳照射下显得格外迷幻。
「不用。」何梓桓还在奋战,他鼓起气用力吹,前方的胶却纹风不动。
「快看,要比我的脸大了。」
何梓桓还在赌气长,已吹得面红耳赤。
「看、看,这要破记录了吧?」
「啧,什幺、唔!」何梓桓放下吸管一转头,话没来得及说完便就着张嘴的样子,整张脸冷不防地撞上,或者该说贴上带点黏性的巨大泡泡中。像在做模子般。
泡泡竟然没破,何梓桓能从歪曲的景象中看见另一头像在笑的温允康。
吹泡泡的胶有特殊的气味,不好闻,可何梓桓却从中闻到淡淡的烟味。
刚刚温允康跑去吸烟区抽烟。
「啊哈哈,原来有这种玩法。」温允康熟练地搓着吸管尾端的胶,封好后取下泡泡,然后在何梓桓的脸上滚啊滚。「啊、等等,一起才公平。」说完,他一手取下眼镜,把脸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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