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桓醒了。

温允康一接到医院通知就飞快收尾手头工作，驱车赶往。

他们说何梓桓醒来第一句话是在找他，也只说了这句话。

用力咬牙，温允康直盯着路况，握住方向盘的两手指节泛白，指甲在皮革面留下深痕。

稍后抵达医院，他直奔加护病房，恰巧遇到早一步出来的警察，一看见便叫住他。

「温先生，谢谢你的配合和上次提供的录音。何同学的手机已经还给他了。」

温允康轻点了下头，脚尖不自觉点起地板。他仍面挂礼貌的笑，听警方简略说明现况：咖啡厅的人已协助指认，加上类似的前科，警方已将姜兆廷列为主要嫌疑人，并从扣押的手机中追查到其他涉案人士。只是姜兆廷目前意识不明，还有部分案情待厘清，包括何梓桓的证词。

「如果何同学有说什幺的话……」警察的声音略微沉下，方才的探视似乎一无所获。

「我知道。」温允康忍不住瞄了眼远方护理站的时钟，「抱歉我想早点进去看他。」

警察又关切一两句后才离去。

温允康则立即转身踏入病房。

连三天造访的地方在外观上几乎无异，味道亦是那种冰凉的疏离感，唯一不同的是床上的人睁开眼了，正倚着升起的床垫坐着。从窗户洒进的日光照射那脸庞，却是残忍地突出紫青伤势和起伏甚弱的胸膛。

何梓桓没缠纱布的那只眼眨也没眨地呆望着天花板，吊着点滴的那手握着什幺，指尖时不时摩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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