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痕进入家门的时候，屋内只有玄关留着一盏微弱的灯光，安静得有些出乎意料。

难不成是睡了？

秦无痕在门口脱下外套，明知道早上沾染到的腥气都散得差不多了，却还是就着晚风抖了抖，就担心林离鼻子灵，要是闻出味儿了可能会被吓着。

回卧室放好东西，秦无痕蹑手蹑脚来到林离的房间，轻轻把门推开一道小缝，就见到林离绷着背脊，抱膝坐在窗下的地板上，目光无神地垂落地面，他在听见开门声时擡头看了一眼，也仅仅是那幺一眼，就又迅速瞥开，躲回了阴影当中。

他把自己缩得好小好小，小到好像只要这幺做，就可以把自己塞进世界的缝隙里，然后就此消失。

秦无痕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小离？」

林离的声音有些干哑，夹杂着细微的颤抖：「秦先生，您回来啦。」

「小离，你怎幺了？身体不舒服吗？」秦无痕想进门关心他，却见林离反射性地往角落缩了缩，头顶上的狼耳僵直竖起，整个人呈现出高度警戒的状态。

「我没事，秦先生⋯⋯」林离完全不敢擡头看向眼前人，话音愈来愈小声：「对不起，我、我没有给您准备晚餐⋯⋯是我不好，对不起，请、请您不要生气⋯⋯」

「晚餐什幺的不要紧，你怎幺⋯⋯」秦无痕仔细观察着他，越看越不对劲，林离这明显是回到了拍卖会上刚被买下的状态，胆战心惊，充满防备与讨好，可他为什幺一夕之间又变回了这样？早上出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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