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安排的检查在月底，在当时算起来还有遥远的16天。这个月工作不算忙，王婉玲隔天就请好了假，打算在前两天就把赖仕凯抓回家住。除了特意照顾他的饮食，也确保这小子该禁食就禁食、该吃药就吃药。

想到这个王婉玲就火大。要是没人盯着，他绝对干得出三更半夜偷吃泡面这种鸟事。不知道遗传谁，关键时刻永远跟人反着干。但总之绝对不是遗传我，她想。

结果这次赖仕凯居然提早了四天回到家，还一副无精打采的臭脸，屁话都不讲了。

「干嘛？你跟那个什幺贞的分手了吗？」王婉玲幸灾乐祸的笑。

赖仕凯瞪了一眼阿母，有点无语。

「分手了，怎样。要发红包吗？」

「没有红包，给你拍拍手放鞭炮。」炉子上的瘦肉粥快滚了，老妈拿着勺子搅拌，头也不回的问，「讲真讲假。干嘛分手，她不是爱你爱的要死，还要包养你让你过好日子吗？」

赖仕凯不说话了。

※

上次挂完急诊回去，阿母当天晚上就转了四万到他户头里。因为暂时失业，晚上又已经没课了，他开始处理那台撞烂了的机车。前后只花了五天，车子修好一共也才花了两万三千多，比原本估的价便宜。

然后就吵架了。

原因之一是因为苏袖贞的车是找了朋友估的价，朋友以为车会去他那里修，结果赖仕凯自己找朋友修；等于是唬烂了她朋友一把。

说来也怪，在一起一年多一点点，但两个人朋友圈怎幺样都没办法交叠；就是彼此都知道，但是叫不出名字，走在路上单独遇见应该也不会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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