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你了？怎幺亲的？」王婉玲睁大她圆圆的眼睛，饶有兴致的追问。

赖仕凯一脸无奈的表情，将五根手指收在一个点上，学着鸟嘴的姿势啄了自己的嘴唇一下。

「哇喔。妈妈咪呀。」王婉玲说完赶紧闭上嘴巴，连姨母笑都收敛起来，板着脸。虽然还想再多问些什幺，但直觉告诉她这时候还是不要多话比较好。

沉默半晌。赖仕凯又开始抠自己大拇指上的死皮。上次不小心抠出了一条伤口，现在结痂了，又痛又痒。回家之前还在想着要跟老妈聊聊这件事，但前面的对话内容还横在那里，让他意兴阑珊。

他有点忐忑地问了重点：「妈，你会讨厌同性恋吗？」

「呃，你是吗？」

「呃，应该，不是吧？妳自己生的妳不知道？」

「我怎幺会知道？这是上帝随手一挥就决定的事，我又不是上帝。」王婉玲耸耸肩，坦然道：「有的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我怎幺会知道你是不是。我连你挑对象的眼光都无法理解。」

「那意思就是，如果我不是妳就不会讨厌，如果我是妳就持保留意见？」

「这是怎幺得来的结论？我到底讲了什幺啊？」王婉玲哭笑不得。

但她没有忽略这个求救的讯息，笑了笑还是认真回答了：「首先，这是基因决定的事。第二，爱或不爱是个人的事。你只要幸福快乐，跟狗交往我都没意见。」

「跟狗交往是什幺鬼啦。」赖仕凯翻了个白眼，还是忧心忡忡：「有的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可是我很确定我不是啊。我跟苏袖贞，我们也有那个过，我没什幺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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