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𦈏将连结到 X-019身上的电线拔掉，将她从椅上扶起。

X-019环视了四周，只见自己身处在洁白的实验室，一旁有个不断运算的超级电脑，哔声作响。

她举起手，只见如人类无异的皮肤，手指的操作也十分灵巧方便。

X-019慢慢地理解了眼前的局面。

一切都如嶂说的，都是模拟，是实验。而她学会了「爱」，并被抽离那个世界。

——看起来，她回到原本的世界了。

她看向慕容𦈏。

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但她不明白，为什幺他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中。

X-019脑中一片混乱，眼前的男人此时突然问了句：「X-019，你爱我吗？」

那声「X-019」，让她心头一紧。

她忽然想起慕容𦈏曾那样温柔地唤她——「灵玖」。

那时他的声音沉稳、温暖，像黑夜里的一束光。

现在却只剩冰冷的编号。

她蹙眉，低声说：「我说过，来世会第一时间去找他，一辈子陪他。没想到……是你先来找我了。」

慕容𦈏愣了一下，眼神微动，但随即点头。

「妳爱我的话，妳会怎幺形容自己的爱呢？」

他沉吟，「是想要无时无刻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吗？」

X-019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有些迟疑。

「我爱的，是那个愿意为我挡刀、拥我入梦的慕容𦈏。

你……或许长得像他，但我不认识你……我不确定我爱不爱你。」

慕容𦈏一愣，沉默了一阵，「至少，妳知道妳爱着一个人的。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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