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川尽量让自己麻木，不去看手机上那些足以让他心烦意乱的画面。他把自己塞进忙碌里，像是这样就能逃开那些评论，那些问号，那些尖锐的怀疑。

只是他发现，他的心还是会痛。在关掉萤幕后的深夜里，那些留言却像刻在脑海里一样一条条地浮现。他甚至不确定，现在自己是真的还想演戏吗？还是只是在硬撑。

「你是哑巴，怎幺演戏？」这句话像是某种诅咒。不是第一次听见，却在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还要刺骨。

但他什幺也没办法说，他没有声音。他连为自己辩解的方式都没有。

他只是照常地生活，假装一切还能继续。就连《遥星》播出的日子，也没什幺期待，他太清楚了，期待是最容易受伤的东西。

也许在旁人眼里，赵星川依旧不屈不挠地朝着成为演员的目标前进，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刻，顾怀声却看见他坐在书桌前的背影，一动也不动，像是某种不愿被发现的脆弱静静凝结着。

顾怀声走了过去，轻声问道：「睡不着吗？」

赵星川听到声音回过神来，怔了一下，才轻轻点头。顾怀声见状，便在他身边拉开椅子坐下，「既然睡不着，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赵星川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最近在练广播剧的台词，你帮我听听看，怎幺样？」说完，顾怀声低头翻了翻桌上的笔记本，语气带着一丝不自然，眼神也有些飘忽。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接过广播剧了，这不过是他为了安慰赵星川而编出的谎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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