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action——」

镜头运转，灯光准确落下。

赵星川张口说话，顾怀声的声音几乎与他同时响起，气息与情绪精准对齐。导演坐在监看萤幕后，神色一贯严肃，直到这场戏结束，他才慢慢开口。

「可以，这一条过了。」

片场一阵静默后，爆出小小的掌声。摄影师点头，场记露出微笑，小欢甚至松了口气地在一旁悄悄比了个「耶」。

康文恩看着顾怀声与赵星川，道：「这一周的训练没有白费，继续保持。」

两人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些压力被卸下的轻松。

接着就是连续三个月的拍摄像陀螺一样不停旋转，他们几乎没停过脚步。每天早出晚归，回到宿舍时，两人早已疲惫到连话都懒得说，常常一躺上床就睡着了。天还没亮，又得再度出门赶戏。

好不容易迎来一天的休假，他们几乎瘫在床上，像两条晒干的咸鱼，动也不动，连手机都懒得滑一下。空气里是懒洋洋的安静，日落的阳光从窗缝洒落，将地板照得温暖明亮。

不过可能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高强度的作息，躺在床上放空了许久，两人无意间对上了眼。

「学长，你睡不着吗？」顾怀声看着他，赵星川的唇微动，语速不快，唇形一如平常。

现在的顾怀声，已经能几乎毫不费力地读出他的话。

「嗯。」他低声回答，语气里多了一点不自觉的温柔。

「那，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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