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有了律师的帮助跟警察的调查，就可以安心了。

但在猜测凶手可能是紫阳后，我反而更不敢打开手机了。

我实在没想过，我跟汤呈洁只是不愿意跟她合作，她就用如此激进的手段攻击我们。

我从不觉得自己特别善良，但至少不会恶意去伤害别人，更不会做出这种万劫不复的事。

我跟汤呈洁花了好多时间，才让工作室渐渐稳定，累积不少熟客，但一夕之间，这些全毁了。

毁掉以后，我们这几年的努力什幺都不剩，我们就像场笑话一样。

我消极地想着，与其继续让那些伤人的言论撞进眼里，不如视而不见，所以我把网路给关掉了。

汤呈洁大概猜到我没开网路，她传了简讯给我。

「唯馨，我们不能被打败。」

她一定是最跟我感同身受的人了，但偏偏我现在自顾不暇，没办法像她一样坚强，说出安慰的话。

韩呈儒出门前，会到我房间探头探脑，他最后什幺也没说。

我现在其实不需要太多的安慰。

只是单纯祈祷着，好希望一觉起来，事情已经过去，甚至这些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起床后，我缩在床上，想哭却哭不出来，想让自己再次沉沉睡去，忘却这一切，却无法入睡。

早上九点多，我接到了舒司和的电话。

「我想说……妳现在应该不想用网路，但又有点担心妳。」

我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妳不讨厌，我可以去找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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