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光从半开的窗帘缝隙溜了进来，在书桌上一格一格地铺开。

小橙坐在床缘，手里转着那瓶前天喝剩的柠檬汽水。气泡早已消失，但玻璃瓶底还有一小点细微的气体缓缓往上爬，像昨晚没讲完的话，自己在脑子里一点一点地浮现。

桌上搁着柳言昨晚顺手丢的《风纪守则》。她还记得对方嘴里咕哝着：「什幺嘛，新规定还要我们寝室自己贴通知，学生会真是闲得慌。」

她把书翻开，封底皱得像是被捏了好几次。落款那栏印着：「会长／苏临月」，旁边被柳言用笔圈了三圈，还画了一张大大的汗颜脸。

小橙一边笑一边收拾桌面，擦过玻璃瓶时，手指摸到一点干掉的柠檬汁，还带着微微的黏。那瞬间，她竟突然想起了林夏的指尖触感——从便利店回来时，对方接过她手里冒水的瓶子，用衣袖包住，再塞回给她。

那动作像是做过一百次一样自然。

「你今天要不要一起去教室布置？」林夏声音从浴室飘出来，带着点水雾。

「我等等换完衣服就下去。」她回得快，然后赶紧低头继续折被子。

窗边的阳光正好照在对面的公告栏上，外面有几位学妹正在贴校庆的通知。她站在阳台上眺望，无意间瞄到角落的那张老旧合照。第37届学生会合影。照片因为日晒有点泛黄，但站在正中央的人影仍旧清晰可辨。

小橙对那张脸说不上熟悉，但有股淡淡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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