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不到六点，我睁开眼躺在床上发呆。直到闹钟响起，我才起身穿外套，到厨房泡一杯三合一咖啡，打个哈欠拿到房间去喝。

昨晚睡不好，一直在想见到孟殷笙之后要说什幺。

我们约八点在早餐店见面，地点是他找的。

出门前，孟殷轩传了讯息来，问我到台中的时间定下了吗？我盯着这串文字，良久也没回复一个字或是贴图。

提早五分钟到早餐店外，本来想着，不意外的话，这次一样要等孟殷笙，孰料，目前为止，他唯一一次的守时在今天，甚至还比我还早到。

我们像是不太熟的同学，见到面的那一刻是互相点头微笑。

他走在前面，找了一个两人座的空位，画完餐之后我们才进入正题。

「星期五那天⋯⋯妳说的事，我仔细想过了，之前是我做的不周到，我这个男朋友都没考虑过妳的感受。」他举三指发誓，「我保证，以后会尽量把时间都给妳。」

我眨了眨眼，没设想过他会把姿态压得这幺低，可是就像我那晚说过——再多的解释都回不去，往后再多的改变也无法让时间回到，我们之间出现裂缝的那天。

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疙瘩存在过以后，我们都不再是原来的我们。

「孟殷笙。」我微笑喊他。

他把手放下，「嗯？」

「我很欣赏你追梦时候的样子，因为很耀眼。」我深吸一口气，才勉强说下去：「但对于你来说，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有远比谈恋爱更重要的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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