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到头昏脑胀,整张脸红一块白一块。
出门前,我在镜前把粉底上了、眉毛画了、口红擦了,然后回头时发现,孟殷轩已经不在。
走出让人感到胸闷的空间,在门缝阖上以前,提眼看见了放在电视机旁一个手掌大小的装饰品,上面是两只鲸,恩爱的头靠着头。记忆清晰,那是和孟殷轩去乌石港那次,搭船到龟山岛绕岛观海,没想到幸运的碰上鲸豚,下船时路边有个阿嬷在卖装饰品,都是陶瓷做的,我就想要买个和鲸豚有关的东西回去纪念,孟殷轩在众多样式中帮我挑了这个,挺不符合他的风格,但我很喜欢,又生怕摔坏,所以一直把它放在电视机边每天欣赏。
搭电梯下楼,走出饭店,孟殷笙带着帽子在门口右侧的花丛前站着,探头探脑,一发现我就扬手挥了挥手,腼腆的笑了起来。
这一幕让我止住脚步,驻在原地。
他走到我面前牵着我走出饭店,直到门口才松开。
我回神看他:「你等了很久?」
「还好。」他轻声问:「妳今天化妆了?」
「嗯。」
「我很开心。」他凝望着我,低下头,帽檐撞到我的额头却仍旧没有停下靠近我。
猜出他是想要吻我,我本能地往后退,别开眼。
「你⋯⋯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哪?」
孟殷笙像是有些迟疑的说出口:「⋯⋯我家,我想把妳去见我爸。」
巨石砸在了胸口上,整个世界顿时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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