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站在「日光咖啡」的后院，手里捏着那半块纪晓阳咬过的柠檬饼干，像捧着什幺珍贵的宝物。他犹豫了三秒，最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酸甜的柠檬香气在舌尖扩散，混着一点点……纪晓阳的味道？

「我在干什幺啊……」他摀住脸，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接下来的几天，程昱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柠夏」。

第一次，他带了自家烘焙的咖啡豆，说是「让纪老板品评一下」。

第二次，他借口「林太太问你要不要参加社区联谊」，硬是塞了张传单给纪晓阳。

第三次，他干脆直接拎着抹布和水桶，说：「我看你橱窗有点灰尘，我帮你擦！」

纪晓阳每次都皱着眉，但从来没有真正赶他走。

直到某天下午——

程昱正趴在「柠夏」的柜台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纪晓阳调制柠檬冰茶。他的手指修长，动作精准得像在进行某种化学实验，连冰块碰撞的声音都清脆得令人着迷。

「你没有自己的店要顾吗？」纪晓阳头也不擡地问。

「现在没客人嘛。」程昱笑嘻嘻地撑着下巴，「而且看你工作比较有趣。」

纪晓阳终于擡眼看他，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今天似乎没那幺疏离。

「……你真的很吵。」

「那你可以让我闭嘴啊。」程昱故意挑衅。

纪晓阳顿了一下，突然伸手，将一片柠檬塞进程昱嘴里。

「唔！」程昱猝不及防，酸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但还是硬生生嚼了两下吞下去，「……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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