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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地球的回声

「你以为你忘了，其实你只是活在别人的记得里。」

林知： 我在雨里练剑。 不是为了打败谁， 只是为了记得自己还在。 她叫我「小默」，我没纠正。 我想，也许我就是。

豆花店老板娘： 他说：「今天我不怕甜。」 我没问为什幺。 后来那个年轻人来了， 不说话，只点豆花不要糖水。 我看着他吃，像看着一个人记得另一个人。

失语者： 冷。她。碗。雨。 我想说：「我记得他。」 但我只能写： 他。碗。她。 我画了一只耳朵，放进碗里。 那是我唯一能听见的方式。

地球： 我梦见林默赤脚走在我裂开的皮肤上。 他说：「妳还疼吗？」 我没回答，我让他走。 我梦见林知在雨里练剑， 我想拥抱他，但我只能下雨。 我梦见豆花店，那碗里有糖水、有豆花、有我。 我不是地球，我是他们活过的证明。

塔拉的影子： 我梦见自己是她。 他看着我，说：「妳不是她，但妳让我想起她。」 我在镜子里看见自己， 不是我，是他记得的她。 我不懂爱，但我懂被记得。

林默（录音）： 我不怕死，但我怕我忘记我曾有感觉。 如果你听见这段录音，请记得—— 我不是情报员，我是人。 我曾爱过一碗豆花，一场雨，一个不说话的女人。

废墟里的孩子： 我在裂缝里玩耍。 地面会痛，但我不怕。 我捡到一个录音机，里面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说：「你要记得你有感觉。」 我不懂意思，但我开始写日记。 第一句是：我今天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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