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林岑梦见自己潜入海底。

水是温暖的，像被柔软的手臂环抱。四周浮游着淡蓝色的光点，像夜空的星辰散落在水中。

忽然，她听见一段悠长的歌声，既像人声，又像鲸鸣。

「……我们曾经自由游动，不必藏身瓶中……」

歌声里带着悲伤与怀念，仿佛在诉说某段久远的往事。

林岑循着声音游去，看见一片巨大的珊瑚礁。那两条金鱼就在珊瑚间穿梭，身上覆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你们……在唱歌？」

金鱼停下，静静看着她。

「这是我们族群的记忆，只有与我们有契约的人才能听见。」

林岑想追问更多，却感到胸口憋闷，海水压迫着她的呼吸——她惊醒了。

醒来的瞬间，她听见枕边的玻璃瓶中，传来微弱的歌声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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