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依旧静静的，像时间都像是被外头的风声隔离了

秦墨韩坐在一旁，目光沉静，而乔琴茉靠在病床枕上，呼吸平缓，却没再睡

两人都没说话

不是不想，而是……还没熟到可以随意说话，但又熟到可以安静不说话

好几分钟的沉默后——

乔琴茉动了动嘴唇，试探着开口：

「……秦墨韩。」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没有「秦哥」、没有外号，也不是别人提到时顺口带过，而是——她主动喊出来的，全名

秦墨韩本来有些发散的视线瞬间聚焦，转头看她

「嗯？」

那一声很轻，像风拂过纸张边角，没有多余的音调，但不经意显露了一丝被唤醒的情绪

乔琴茉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吸了一口气，视线仍落在自己膝上的被子上，小声问：

「你……不讨厌我吗？」

这一句，几乎是把心里那团压着的雾轻轻推了出来

秦墨韩一愣，眉头轻皱，反问：

「我干嘛讨厌你？」

语气是真的不解，不是敷衍

乔琴茉擡起眼，和他对上视线，眼神里混着一点困惑与不确定，然后轻声道：

「嗯？但不是你家和我家……」

她话没说完

但那句未尽之言，其实全世界都懂

你是秦家，我是乔家

光这一点，就足够所有人预设彼此该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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