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朱薇恩！」来人一把夺下我挂在右耳的蓝牙耳机，歌曲旋律霎那间消失在我耳畔。

有着被打断的不悦，我不禁蹙眉，连眼也不擡的问道，「干嘛？」

余可瑶翻了个白眼，却不打算多做解释，迳自将一瓶奶茶放到我面前。

「哦，谢啦。」我扭开瓶盖，猛地灌了一大口，凉意自口中蔓延至全身，暑意随之而散。

「妳不是说妳没事？」我擡眸对上她的视线，她戴着方才夺去的耳机，面色难看的不像话，「没事还听失恋的歌？真是睁眼说瞎话。」

「听歌也有错？我就说我没事了。」我掩饰一闪而过的心虚，扯下耳机后也顺势将播放中的音乐按下了暂停键。

「少逞强了，大家都知道程亦扬是妳的初恋。」

我默然片刻，低声说道，「……但他也有他的初恋。」

语刚落，我的眼再次没来由的的开始发酸。

一直都知道，他那一生中仅有一次的初恋，并不是我。

余可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中所流露出的同情，在那瞬间我竟一时无法直视。

我回避似的啜了一口奶茶，也咽下似有若无的苦涩。

「没继续挽留他，不像妳的作风。」余可瑶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却也无法反驳，嘴角此刻上扬的僵硬弧度仿佛正是在嘲讽自己般，猖狂的不得了。

我和程亦扬过去交往期间发生的任何争吵，出自于害怕失去他的恐惧，近乎次次都是我先低头认错，无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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