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玩的乐团最近在社群平台上传了一首新歌，是他负责写的歌。

我偷偷听了很多次，开头吉他的和弦有点粗糙，但主唱的低声呢喃，让我反复重播了整整一个周末。

我从没跟谁提起过，但我在笔记本某一页上，悄悄记下那首歌的歌词。

我觉得哥哥很厉害，音乐、练团、打工、念书，他好像什幺都平衡得不错，人也很好、很温柔，在我眼里他就是如此的优秀。

我以为那就是崇拜，一种很干净的欣赏。

直到有天，我在学校无意间跟朋友提到哥哥的歌，他们看着我笑，「妳这样讲，根本就是喜欢吧？崇拜哪有听一首歌听到会想哭？」

我愣住了。

那天晚上我没再播那首歌，只是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反复问自己。

我真的只是崇拜他吗？还是，其实我早就不知不觉，把崇拜染上了别的颜色？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一直卡在我的喉咙，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就像什幺东西梗住了，硬生生地卡在那里。

就像看起来平静的水面，其实底下早已汹涌波动，只是我还没敢往下看。

而我还来不及思考这份情绪从何而来，时间便已悄悄推进到国二。

「妈妈，喜欢是什幺意思呢？」我对着电视里偶像剧老套的剧情问。

「喜欢就是，妳想跟这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呀。」她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我，很认真的回答。

我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萤幕里相拥的两个人，心里像是被什幺柔软地搅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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