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我坐在教室的窗边，一边咬着面包，一边翻开笔记本。笔迹有些凌乱，大部分是关于舞台剧角色的笔记。某几行特别密集，像是心事太重，不小心把墨水挤在了纸上。

【妹妹不等于依赖。】

【要撒娇，但不能过头。】

【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姊姊～」才有温度。】

我写下这些提醒，却感觉不到任何逻辑上的帮助。我的演技没有变好，只有情绪变得更复杂。

因为彼方学姊那天的拥抱，我到现在还记得她手掌的温度。

也许问题不在于角色，而是我自己。

—

午后排练，台词练习时我不小心念错，把「姊姊，我想要这个」讲成「姊姊，我想要妳……呃不对，是这个……」

全场静了两秒。

然后一阵笑声炸开。

「哎呀哎呀，小雪太直白了吧～」

「这已经超出妹妹范畴啰～」

我尴尬得整张脸都红了，赶紧低头翻剧本。彼方学姊没笑，反而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帮我转移注意力。

「没关系，语误而已。」她语气温柔，但我总觉得……她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久了一点。

—

排练结束后，我拖着道具走进储物间，正准备把椅子搬回去时，彼方学姊跟了进来。

「妳今天的情绪很真实喔。」

「有吗？」我一边收拾，一边不敢擡头。

「嗯，特别是在最后一场戏，妳回头看着『姊姊』的那个眼神。」

她模仿了一下我看她的方式，嘴角扬起一点弧度，眼里却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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