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时间到，何安行准时抵达餐厅，在服务生的带位下，毫不意外地看见厉渊已提前抵达，且张着一口大白牙朝自己灿笑。

厉渊坐在靠窗的位置，街上的路灯与相继来往的车灯黄光间接打到他脸上，将他俊俏却带着几分攻击性的脸蛋照得柔和了几分。尤其，窗外正下着毛毛细雨，乍看过去，他整个人像是被打上了层胶片滤镜，粉尘颗粒在空气中飘散着，无端将何安行的记忆走马灯又拉出来跑了一次。

他一步步走近，眼神一瞬不瞬地锁定在厉渊脸上，他发现厉渊是真的得很好，好到只要像现在这样随便打扮一下，就能让周围的宾客以及服务生的眼光，不由自主一直往他的方向看。

但是厉渊一点不在意，或者应该说，他对这种注目习以为常，视线从头到尾都放在何安行身上，且目光随着何安行的靠近一点点变亮，直到何安行在他的对面坐下，「你来了。」他道。

那语气好像在说，何安行尚未出现前，他都在忐忑他可能不会履约出席。

何安行点头：「我来了。」平静如马路上水漥的表面。

厉渊指了指桌上的菜单，「你饿吗？要不要先点菜？」

何安行看了眼菜单，又看了眼在一旁等着的服务生，以及脸上略带紧张的厉渊，点头道：「那就先点吧。」

两人根据喜好以及店员的推荐，很快将餐点点好，等第三者离去，整个桌边的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气氛一下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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