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保持联系！」厉渊丢下这句话，狂奔出警局。

开车前往追思会馆的路上，厉渊不停地打着电话，然而机械性的女声同样一遍遍响起，他始终等不到那道令他挂记的声音。

又偏偏，今日恰逢雨天，道路被汽车占满，每往前一个街口都要比平常花上两倍的时间。

「叭叭叭──」他疯狂地按着喇叭，催促前方明明绿灯了，却依旧毫无反应的车辆，他浑身都写着不耐烦，对着挡风玻璃大声谩骂：「快走啊！睡着了是不是！」说着，又按了好几声喇叭。

另一边，追思会馆。

何安行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前辈、模特儿、歌手甚至是其他领域的名人前往吊唁。

他看着那些人脸上肃穆、悲伤的神情，看着远方被挡在大门外，依旧高举着摄影机想偷拍的记者，又看着在昨天以前都还满脸戾气，如今却好像一夕之间成熟许多的谢稔安。何安行心中那股对林昀逝世的不真实感，终于多了点现实的重量。

老师好像，真的不在了。

何安行低调走上前，先是与谢依民打了招呼后，才尴尬地看向一旁神情冷淡，眼眸里装着要强与空洞的谢稔安。

「师兄。」何安行道，对他脸上的瘀青感到抱歉。

「嗯。」谢稔安的视线从何安行脸上向下移动到他手里拿着的白玫瑰，目光不自觉闪了闪后，又缓慢上移看着他的眼睛道，「来了。」

相比起昨天的火药味，经过一天的沉淀，双方都平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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