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抓住何安行的手指，眉宇之间的阴狠之气如潮水般退去，小声道：「我会听话的，别丢下我。」

何安行微笑：「最好记住你这句话。」

厉渊对何安行来说，像一只忠心耿耿的恶犬。对他，他自当乖巧听话、马首是瞻；可要是见他受欺负，他就会瞬间失去理智、出手伤人。就如那天对待谢稔安一般。

要是那种情况发生，他在厉渊身旁还好说，可怕就怕他不在，而他真的不小心沾上了人命，一切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所以他只能不厌其烦地叮咛叮咛再叮咛，把他的指令刻进厉渊的DNA里，期望他即便失去了理智，也不忘守住对他的诺言。

下到停车场，厉渊的司机已经在电梯口等了。上车后，何安行先是问厉渊接下来有没有什幺行程安排，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才说出目的地，「麻烦载我们去那边。」

厉渊狐疑的眼神看向他，何安行佯装扳起脸孔，「怎幺？不愿意帮我打工？」

「怎幺可能，那是我的荣幸。」厉渊连忙道，然后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我们就这幺离开没关系吗？毕竟是纪念林昀的展。」

说到这事，何安行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扯松领带，调整了个比较轻松的坐姿，「老师只不过是幌子。Velvet Nocturne表面上在纪念老师，实则根本就是在办他们自己品牌的回顾展。」

「很多礼服不是老师设计的，只不过当时老师是主设计师，所以也被鱼目混珠地放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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