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送送达时，已经接近深夜。

袁澈能吃辣，点了一个大辣，还面不改色地吃，而宋澄扬一向不擅长。

他看着盐水鸡里的红色辣椒，还浮着一层辣油，皱着眉，然后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口送进嘴里。

刚咬下去，辣味便猛然冲出，他瞬间露出痛苦表情，喉间燥热，眼角也微微泛红。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地吃着，默默承受着舌尖的灼烧感。

袁澈早已习惯这个口味，没几下就解决了自己的那碗。

他擡头看着宋澄扬，只见他满头大汗，嘴唇还红得不像话，像是涂了一层口红，忍不住笑出声：「你确定你没事吗？」

宋澄扬也擡眼望向袁澈，嘴巴微张，像是还在适应辣度，半响才低声嘀咕：「还好。」

「小刘，赶下班啊，点之前都不问一下的。」袁澈不免轻笑，伸手抽了几张卫生纸递给澄扬。

「袁先生，你以为我想在这吗？」小刘也呛了一句，才面带歉意跟宋澄扬说：「澄扬抱歉，刚忘了问你吃不吃辣，平时都只有我跟澈哥在点。」

「你们吃什幺，我就吃什幺。」宋澄扬接过卫生纸，随意地抹了抹嘴。

而话题到这里就这幺自然而然地断了，客厅里陷入短暂的安静，电视没有开，窗外的夜色深沉，静谧的气氛中，有一丝莫名的情绪。

以前话聊到头也不尴尬，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很是自然，偶尔看到好笑的东西才会分享给对方笑几声，但现在却难以在这一潭静默中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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