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何主任确定苗瑶回到房间之后，他们就各自活动。

苗瑶坐在窗边，啃着刚买来的苹果。

拉萨天黑的比较晚，已经七点了，外面还是光亮亮的。

从窗外看出去，路上的车子一辆接一辆，行人也不少；有穿着藏服的藏人，也有穿着衬衫西装的藏人，还有更多一眼看上去就是从外地来的观光客。这些人像是移动的故事书，不管从哪来，到哪去，他们都在同一个时间点进入苗瑶的窗框，不过她一点都不好奇，她无法想像除了工作以外，还有什幺理由到这幺远的地方停留。

想着想着，手上的苹果忽然没了滋味，不是苹果不好吃，而是空气中有股味道，是拉萨才有的味道。除了食物和景象与平常的生活不同之外，拉萨还是个很有味道的城市；这里到处都是藏香的味道，香不是香喷喷的意思，而是股飘散在空气中的味道，大部份是檀香，有些则是混着水果味，甚至中药味，时淡时浓，一路上都是，连旅馆里面也有，很难不去注意。

苗瑶对这个味道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不习惯，或许开着空调会好一点。

当她正要关上窗子的时候，刚好看到小林和邱建禾朝旅馆这里走来。

他们走路的模样很奇怪，小林仰着头，摇摇晃晃地靠在邱建禾身上，一手摀着口鼻。

直到他们越走越近，苗瑶才看清楚小林的表情。

小林闭着眼睛，一脸愁苦，摀着嘴的指缝还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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