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帐篷消失了一半，不是漏看，是真的不见了。

「他们拔营离开了。」

游牧的概念在此时具体了起来。牧人们随着牧草的分布，在高原上来来去去，四处为家，家的概念从一个固定的地方转移到人的身上，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家。

而她也要回家了。

「其他人会留下来吗？」

「不会，只会留下村子里的人，他们有自己的活儿。」

扎西把刚才捡到的牛粪，一一分送给留下来的人。

「今天我们住卓玛家，明天早上回拉萨。」

「好快。」

苗瑶不是抱怨太快回到拉萨，而是和扎西在一起的时间剩下不多了。

他们回到之前经过的村子，晒藏香的网子已经收起来了，剩下成捆的藏香还堆在角落，不过藏香依然点着，香味飘得到处都是。

卓玛让出一个独立的空房间给他们，是土砖建成的，有独立的门窗，还可以在里面生火。

没错，就是生火，房间中央有个石块堆起来的火炉，里面还有残火，所以一进房间就很温暖，感觉很舒服。

这房间很小，摆设也和之前住的帐篷差不多；房间的一边是床，床前是矮桌，中间的火炉既能烹煮又可以取暖，生活起来还算方便。

好像还嫌不够似的，扎西把最后几块牛粪丢进去，把火加大。

看着炉火的烟向上升起，从屋顶上的窗户排出去，苗瑶不禁想问，这到底是停留在哪个时代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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