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上课时间前的升学补习班教室外休息空间挤满了提早来的学生。有的人抱着晚餐狼吞虎咽囫囵吞枣、有的人捧着讲义绞尽脑汁试着解出题目、有的人则是戴上耳机拿出手机观看影片。电梯梯厅旁接待处的职员则是忙着接电话,听着又一位家长打来抱怨自家小孩的座位不够前面害得他都看不到黑板上讲师抄写的笔记。电话这边只好用百般无奈的口气安抚,以及在尽量不惹怒对方的情况下劝人下次划位请早。
坐在角落最边边的男学生穿着制服短袖白衬衫,红线绣上的学号在胸口格外显眼;白辰星左手拿着塑胶叉子戳着盘子里的微波焗烤通心粉,如同一截水管的通心粉先是扁缩下去,待身上刺出三个小洞后又再度膨了起来。提起叉子,挂在众多通心粉身上受热融化的起司像一对恋人紧抓着手舍不得分开,慢慢变长变窄持续延伸,直到最后不得不放手而断裂的乳丝弹了一下,在空中晃啊晃不断摆荡,直到被赤色舌头接住缠进口腔。一滴唾液从嘴角滑落流了下来打在白纸上,晕开了未干的蓝色笔迹,像开了一朵花。
啊,糊掉了,之后要涂掉重写才行。
白辰星右手则拿着补习班楼下书局买来的廉价原子笔在纸上一字一句地拚命写着,白色横线笔记纸上最显眼的,则是上一行像蓝色蚂蚁但下一行又像蓝色蜗牛般舞动的字迹。毕竟能把中文方块字写得像英文书法般流畅又连贯,这难道不也算是一种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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