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两人吃完苹果派后没多久，白辰星把盘子收进水槽。

空盘子叠在水槽里洗泡泡浴，中岛的白色大理石台面也飞速用抹布洗了把脸，瞬间从餐桌摇身一变成了临时学习空间。

白辰星将题本和文具摊在桌上，白辰星坐在桌前转着自动铅笔跟数学题组面面相觑，整张脸变成消风皱巴巴的包子；周海瑛则坐在他对面，手肘支在桌面上低头滑手机。

过了一会，白辰星将笔丢回桌上仰头发出一声长叹：「终——于——写——完——了。」

然而，说好要帮他批改的周海瑛却没回应。

白辰星偷瞄一眼，对方仍专心盯着手机，嘴角似乎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凑近到周海瑛眼前用五指快速上下挥动，「唷！你看什幺那幺专心？」

周海瑛猛然回神，手忙脚乱地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没什幺，都写完了？」

「嗯，」白辰星将试题本推到对面，眼睛依旧盯着那部被反扣的手机，「给你。」

周海瑛伸手接过，拿出笔袋里的红色原子笔后按下顶部的弹簧让笔芯弹出。笔尖在纸页上游移，一边打勾一边打叉，气氛则因方才的窘迫沉寂下来。

当周海瑛打到第五个叉时顿了一下，轻轻皱起眉头，「欸，这题你上次也错过吧？」

白辰星僵了下，迅速凑过去看——是那道他以为自己已经记住的题型。他咒骂了一声，「我以为我这次算对了。」

「同样的题型错第二次得被弹额头，这是之前说好的规矩。」周海瑛口中语调冷静，手却是慢慢地把红笔放下，眼里满是狡黠，「不过你这已经是错第三次了耶，惩罚是不是也该升级一下？」随后便笑着站起身，缓缓迈步走到白辰星座位这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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