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乔走进画室，看到画布上那头沉入深海的巨大鲸鱼，尸骸上绽放出五彩斑斓的珊瑚与海葵。

「这是…鲸落。」乔轻声说。

韩点头，眼神疲惫但锐利：「是的。死亡，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重生。」

完成画作后不久，手机终于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国际号码。两人对视一眼，乔墨晨按下扩音，但没有说话。

「乔先生，您好。」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我是李卓，国际刑警组织亚洲分部调查员。李教授已经向我说明了您和韩先生的状况，我们也正在调查陈氏家族的跨国犯罪活动。方便约个时间见面吗？」

乔墨晨谨慎地问道：「我如何确认你的身份？你和李教授是什幺关系？」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她是我姑姑。如果您不放心，见面时，我可以提供我的证件以及只有您和她才知道的资讯。」

乔墨晨看着韩书祐，点头示意：「我们需要绝对的安全保证。」

「当然。有个安全的地方可以会面，我稍后会将地址和接头方式发送到您的加密邮箱。请务-必小心，不要被跟踪。」

挂断电话后，两人立即行动起来，将重要文件分类，原稿装入背包，备份藏在安全屋的秘密夹层。

「你相信他吗？」韩问道。

「不完全相信，我们必须做好任何情况的准备，包括最坏的可能性。」

韩替洛问道：「如果是陷阱呢？」

「那幺我们必须随时准备撤退。」乔从抽屉中取出两部预付费手机，递给韩一部：「这是紧急联络用的。如果我们失散，就在备用安全屋会合，地址已经存在通讯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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