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印渗出热气的那一瞬，温夜青没说话。

他只是低头，看着掌心那道印记像烧灼过的伤，又像某种「约定」从远古而来。

而苏玄清就坐在他对面，屋内只点了一盏小灯。

窗外风声簌簌，像是冥界某条河在夜里流动。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夜青问。

苏玄清没有立刻回答，只静静地望着他。

「从我第一次进灵伏司，你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认出你，是在第三次见面以后。」苏玄清淡声道。

「为什幺不早说？」

「你那时还没记起来。」他语气轻，却带着某种坚定，「记忆这种东西，是心准备好的时候才会来，不是谁说一句就能启动的。」

夜青没再问。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

他从梦里醒来过无数次，从残影中惊呼苏青衡的名字，从灵印爆裂时几乎要崩溃。

但那些过往，都是自己选择封住的。

如今，他选择打开。

就在此时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警报声，灵伏司通讯晶盘响起。

苏玄清按下接通键，那头传来低沉急促的声音：

「局长，冥界临界点波动异常，一名灵伏司中阶成员在任务中灵识暴走，目前尚未清醒……那人，是温夜青。」

苏玄清一怔，猛地转头看向对面的夜青。

但夜青明明就在他面前。

空气中出现了一丝裂纹，夜青的瞳孔微微放大，然后猛地捂住头。

他的气息变得紊乱，灵体与肉身的连结开始模糊，整个人像是被某种更深层的力量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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