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调职休整的那几天，天空总是灰的，像还未结束的灵界余震。

但对温夜青来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和苏玄清一起过「没有灵体」的日子。

没有紧急任务、没有灵压探测、没有被束缚的身份。

只有两个人，一间安静的小屋，和一些没说出口的、慢慢熟成的心意。

那晚之后，他们默契地不再提「前世」，不再提「为谁燃尽」，也不再追问「如果你不是灵媒」这种问题

他们在同一张餐桌吃饭，偶尔你夹我碗里一块菜，我递你一口汤。

夜青第一次看到苏玄清洗碗，还不小心把手指割破。

「你灵力不是很强吗？一滴血都能破阵，怎幺还会割到？」

「我没在对碗施咒。」

温夜青噗嗤笑出来，语气带着点调侃：

「对我倒是挺会施咒的。」

苏玄清看他一眼，唇角微挑：

「那你要我现在再施一次？」

「……算了。」温夜青眼神闪烁，「我怕真被你封了嘴。」

日子过得很慢，像是在补回这些年被灵媒身份抽走的平静。

温夜青会在早上出门散步，回来时买两杯豆浆、一袋小油条。

苏玄清则翻出尘封已久的书本与线香，像回到刚入灵伏司前的生活那时他还相信可以不靠咒术活着，只要有人在身边。

「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太平静了点？」温夜青某天躺在沙发上望天花板问。

「你嫌太平静？」

「不是，我只是怕……这种日子撑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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