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昭远的诊所出来,婉如感觉基隆午后潮湿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她走在朝日町干净却冷清的街道上,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
「反噬」、「共感」、「替换」……这些词像一群盘旋的秃鹫,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口的蛊瓶,那东西不再只是复仇的工具,更像一个活生生的枷锁,将她和颜子廉的命运死死地绑在了一起。
回到裁缝店,她破天荒地没有立刻开始工作,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酒精辛辣的暖流滑入喉咙,却无法驱散那股发自内心的寒意。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女人面色苍白,眼神里有一种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东西。那是一种混杂了恐惧、兴奋和疲惫的幽光。她正在变成另一个人,一个被仇恨本身所侵蚀的怪物。
林昭远是对的,这是一场同归于尽的献祭。
而就在她举棋不定,思考是否该中止这场危险的游戏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是脸色慌张的陈夫人。
「沈小姐,出大事了!」
她一进门就抓住婉如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颜……颜站长他……他杀人了!」
婉如的心脏猛地一沉。
「什幺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下午!」
陈夫人惊魂未定地说:「在情报站里,他跟一个副官为了军械的帐目起了争执。不知道怎幺回事,他突然像疯了一样,说那个副官身上有『虫子』,有『鬼』在说话!然后……然后就拔枪把他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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