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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窝在沙发里，用笔电整理上课笔记，滑鼠游标穿梭于重点项目文字间。待告一段落，我端起洋甘菊茶喝了几口舒缓疲劳。

塞在沙发椅缝里的手机突然发出震动，我抽来一看，萤幕上显示着李采璇透过「色即是空」群组拨打的视讯通话。

我不为所动地搁下手机。

接着第二通、第三通……

直到第四次响起，我按下接听键，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语气道：「李采璇，妳最好是有天大的事。」

原本只有她一人的视讯画面，在接通后不久，被一分为二，陈品亦的影像跟着出现在画面中。

都升上大三了，这两人还当自己是大学新鲜人，不忙是吗？

「徐苒看起来好像想要杀人了。」李采璇摆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我瞄了眼萤幕左上角的时间，都快一点了，她们似乎依然精神抖擞。

「到底什幺事？」

陈品亦的画面自从加入后就不断卡顿，隔几分钟才突然爆出高分贝的吼声——

「徐！苒——！」

我眉头一蹙，手指迅速把音量调低。

「妳是不是有什幺重要的事忘了告诉我们？」李采璇双手抱胸，像在审问犯人。

「什幺事？」

讯号稍微恢复正常的陈品亦抢话道：「妳为什幺没告诉我们季时予去景大资工系当教授了？」

「哦。」我淡淡应了一声，端起茶杯就口。刚刚她那副样子，害我还以为出了什幺大事⋯⋯

「哦？」李采璇瞇起眼，试图从我脸上读出些蛛丝马迹，「我们在大学生社群平台上看到消息，原本以为是假新闻，结果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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