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没人。

清晨八点，放在平常，大伙儿会聚集在一起吃早饭，九点一到，母亲会向十岁以下的孩子授课，十岁以上则开始例行轮班与工作，每天每天，他们的生活规律恬淡，压根儿不需要思考有朝一日，生命受害。

未知与惶恐压着两人，莲惦记著作戏做全套，脚步不敢停顿，不偏不倚地往小屋走。

「组不组得回来取决于，物质被分析成多小的元素，以及，间隔多长时间。」

芮亚闻言，不由沉默。

她熟悉土壤，更晓得土壤的神奇，土壤没有脾气没有个性，给什幺是什幺。埋下果皮，能生出滋长蔬果的营养素；埋下枯叶，能长出编织衣物的棉麻；埋下昆虫，能结晶出不同功用的矿石。

比微生物更快更猛的分析，使土壤吸收效率节节高升，约莫十分钟，就能将所有物质彻底崩解，灰飞烟灭，而昨晚到今早这个时长……怕是连渣都不剩了。

莲也想到同一处，略感荒谬地哼了哼，「谁说分析没有杀伤力，既能反追踪，还能杀人不眨眼，多恐怖的神兵利器。」

芮亚不自觉收紧双臂，她不愿在此刻说出丧气话，可跟她待在一起的是莲，无比敏锐的莲，察觉她的欲言又止，了断破开她的内耗，「没事，妳说。」

芮亚张口，试着让自己正向点，可憋了半晌半个字都说不出，她只能投降，「……为什幺？擅长战斗的，去前线，探勘前往地面的道路；擅长处理庶务的，去后勤，作为探勘后盾。我们，地底下的所有人，不是一直互相扶持吗，母亲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教导我们的啊，母亲为什幺要分析……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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