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墨九浑身散着火光，灵力翻涌，硬生生撑过瀑布之压，突破至凡仙后期。整个人瘫在石上，浑身像被掏空，眼皮一合就快要晕过去。

忽然，一只干瘦的手将他从水里提起来，像拎小鸡一样。

「小子，还没死啊，不错嘛。」

墨九虚弱地翻了个白眼，嘴里还不忘碎念：「师公……这种突破法，分明会出人命的吧？」

葛合青胡须一抖，嘿嘿一笑：「放心，五合咒能帮你调和，不会死的。大不了嘛——残废而已。残了我再找另一个人来，不难。」

墨九一听，差点没气晕过去，瞪大眼睛吼不出声，心里直骂：你这老头子分明就是想害我！

葛合青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人生在世，总要赌一把。赌中了，自然风光无限；赌不中嘛……嘿嘿嘿，也不是老夫去送死。」

墨九全身软趴趴，气得牙痒，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在心里狂翻白眼。

但他哪知道——这七日里，每当他快要撑不住时，水雾中总有一双苍老的眼睛默默注视；当火土灵力要将经脉撕裂时，一缕细不可查的灵力暗中替他护住心脉。葛合青从未真把他丢下不管。

只是这一切，老怪半句也不会承认。

「别废话了，来吧。」葛合青将他往肩上一甩，转身就走，「我们回去，先巩固你的修为。这三天给我闭关，不许乱动。等你巩固完，咱们再开始下一步。」

墨九瘫在他肩上，嘴里小声嘀咕：「这死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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