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画廊里弄巧成拙的「主权宣示」和那记充满了挫败感的吻之后,他们之间的空气,又变得微妙起来。
陈怡君心里那根关于「他很花」的刺,不但没被拔掉,反而扎得更深了。她开始下意识地,在他面前表现出更多的不自信,尤其是在外表上。
她会看着镜子,不自觉地去抚摸眼角出现的细微皱纹,然后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她也会在试穿一件新衣服时,蹙着眉对自己说:“我是不是……该减肥了?”
埃罗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问题的根源,不在于皱纹或体重,而在于他那个该死的朋友尼可,和他自己那些混乱的过去。他试图用语言去安抚她,告诉她“你很美”,但这种直白的恭维,只会被她当成轻浮的调情,然后用一句“谢谢”礼貌地挡回来。
他知道,他需要用一种更「芬兰」、更「讲道理」的方式,来拆解她这种在他看来毫无逻辑的「亚洲式焦虑」。
机会,在一个周六的下午来临了。
他们约在市中心的一家老牌咖啡馆(Cafe Ekberg)见面,那里以精致的甜点和优雅的氛围着称,也是赫尔辛基许多「有闲阶级」的聚集地。
怡君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看着邻桌两位打扮得体、看起来至少有六十岁的芬兰老太太,她们正愉快地分享着一块蛋糕,笑声爽朗。
「你看,」怡君用叉子戳着自己面前的蛋糕,幽幽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在芬兰,好像年纪大了,也可以活得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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