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啊⋯⋯不是老爱秀专业知识，死都要找出证据才敢把话说死。怎幺现在我做个梦，就搞得你疑神疑鬼的了？」

夜丹无法否认，白菲确实曾差点杀了他。可那是他太白目才会惹怒对方。

他们曾经是相互仇视，可最后拉他出来的人还是白菲。

如果没有白菲，恐怕他早就成了杀人犯，连外婆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所以不管梦到什幺都不重要，白菲想杀他也无所谓。

反正他这条命，早就是白菲的了。

「梦是潜意识的体现。说不定我真的做过什幺事，只是我自己不知道⋯⋯」

白菲沉下了眼，想到过去的种种，就对自己没有信心。

那些人他仍痛恨，也思考过要报仇雪恨。

他绝对有足够动机，去设局杀死那些人。甚至得知他们死亡的当下，还隐隐有种痛快感。

自从案件发生，就不时会怀疑这都是他亲手所做，只是刻意遗忘了。

「那幺，证据呢？」

夜丹稍微起身，迎上他不安的目光，抚摸苍白的脸，又接着说：「白菲，我们都是看证据办案的人。你确实是最可疑的那个人⋯⋯但只要没有证据，就不能指认你就是凶手。如果你是真凶，好歹会有一些可疑的证据吧？真的有的话，你自己不会发现吗？」

「这点我清楚⋯⋯可⋯⋯」

白菲产生动摇，还想再辩驳，夜丹就再次凑近打断。

「可是什幺啊？你就没想过，这或许是个局吗？想除掉你的人大有人在。白菲，你这个天才法医，做事不通人情，又常常给同僚难堪，难道就不会有人对你不满？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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