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好似没看到李知煦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神。

他若无其事地继续说，「白芷最近预约了手术吧？在南泽大学附属医院。」

「真巧啊，我跟南泽大学最熟了，大部分的医生我都认得。」沈酌扬起嘴角，坦荡荡地威胁李知煦，「要不要我帮你打声招呼，知会一下白芷的医生？」

李知煦笑了起来，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你就这幺确定，我会为了白芷放弃我自己订下来的规则吗？」

很好，看来我是死定了，李知煦完全没有要救我的意思。

不只没有要救我，李知煦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继续刺激沈酌。

他微笑望着沈酌，「那张愿望交换商店的名片，是你亲手交给何盼的吧？」

沈酌的肩膀下意识往内缩，眼神撇向一旁，但还是嘴硬，「是又怎幺样？」

「是的话，那把何盼推进愿望交换这个火坑的人就不是我了，」李知煦完全没有要收手的意思，持续提油救火，「而是你啊，沈大教授。」

「让何盼来愿望交换商店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沈酌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我。

我看向李知煦，却只看到一抹袖手旁观的写意。

暗潮汹涌的拉扯、风雨欲来的气氛，愿望交换商店里忽然没了声音。

沈酌看着我的眼神，逐渐多了一层不得不波及无辜的歉意。

他已经决定好要牺牲谁了，而我如果不想下半辈子都只能插着一堆管子躺在病床上，那我最好尽快翻转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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